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分卷阅读67  (第2/2页)
”    符柏楠哼道:“你说得不像。”    白隐砚低低地笑道:“翳书,挑嘴便罢了,现在还要挑话了?”    符柏楠磨了磨牙,回嘴讽她。    二人走了一路,黄昏下道广人稀。快到家时,符柏楠忽而开口。    “我幼时,学过戏。”    白隐砚走在他身侧,挽着他随意搭腔。    “甚么戏?”    “黄梅戏,粤腔也会些,刚学时唱白脸,后来唱青衣。”他似有似无的补充道:“学戏那年我刚总角。”    “五岁?”白隐砚哑然,“年纪太小了些。”    符柏楠嗤笑一声,面色沉郁:“不小了,与我同年的有十几个,都让班主打死了,就剩我唱到志学,被干爹相中进宫。”    “……”    白隐砚无言,紧了紧揽着他的手。    符柏楠压着眼皮向下瞥她一眼,深吸口气抑住蜂涌而起的快意,又故意道:“学戏那些年不识字,戏段背不过便被绑在椅背上大声唱,错一句一鞭,错十句便不准吃饭。”他余光瞥见白隐砚蹙起的眉头,“十二之前未吃过饱饭,不过许没那么久。饿得日子浑噩,记不清了。”    白隐砚低声道:“怎么忽然说这些。”    “……没什么。”    符柏楠顿了顿,又低声嘟囔:“他们过得苦,我幼时也苦。”    白隐砚并没笑他。    他听得她太息一声,手滑下去和他的牵在一处,身子和他靠得近了很多。    地上长影融为了一体。    符柏楠望着那拉长的影,感到很多情绪无言传来,郁,却压不住的汹涌澎湃。    他原还想说更多。    她对别人的怜惜令他莫名不忿,令他想再多说些,再向她多讨些。但不知怎地,她靠过来时他心中就静了,静得不欲再多说。    远处有人家传出母鸡咯咯声,路两旁人烟疏少,炊烟袅袅。    黄土通天道,愿这路,一生走不完。    第二日,白隐砚搬入了符柏楠的私宅。    宅子四进四出,朱门高墙,深院回廊,白隐砚来过一回。    符柏楠带她绕了一圈便往东厂去了,二人在瓦市前街口分别,午后出宫,她又在宫门外等着他。    再一日,还是如此。    他们似乎寻到一个节点,轻易便融进了彼此的生活。    寻常人家般的安定,不期而至。    午后回去,二人拾掇干净,对坐说过一会话,符柏楠便去书房理事了。待他黄昏出来时,后厨飘出浓厚的重油香。    他条件反射吞咽一下,停了停,又觉得太没出息,抽帕掩着口鼻走回后院。    跨过影壁,符柏楠前赶两步,接过白隐砚手中水桶和瓢,脱了靴站在廊下,换他弯腰洗地。    “怎么自己做洒扫。”他边洗边蹙眉,“那群小子上哪偷懒去了!”    白隐砚放下袖子,温声道:“在换班呢,我见桶放在这便随手做了,又不是大事,你不要发火。”    符柏楠仍紧抿着唇。    洗过一圈,他泼净剩下的水,嗤道:“洒扫可是有日子没做过了。”    白隐砚收拾了东西进门坐下,淡笑道:“督公胸中挂得是庙堂高远,自然眼里看不见粗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