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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刺痛

    晨光熹微，天空泛起鱼肚白。林荫道上弥漫着薄薄的晨雾，树木的轮廓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樊西贵族学院门口旁边，停放着各种各样的豪车。

    江溪月刚走进校门，耳边就传来几个学生的对话声。

    “你们知道吗？游澈回国了。”

    “啊！真的假的，不过也真羡慕游大少爷可以随便休学，而且休学的理由也离谱的不行，竟然是想出国旅游。”

    “哎，谁能不羡慕，虽然我们家世也挺不错的，但奈何学校是游澈家开的，况且校董又那么宠他。”

    “……”

    江溪月脚步一顿，目光掠过那几个学生，又淡淡移开，径直朝教学楼走去。

    她到教室时，班里只有零星几个同学。她坐下后，便拿出语文书预习今天要学的内容。

    这时，孙梨走进教室，将一个透明的袋子放在她桌上，说道：“溪月，这袋早餐是给你的。”

    江溪月看着眼前的袋子，里面装了两个包子。她今天已经吃过早餐，而且她胃口也很小，一餐半天下来都不会饿。

    她将袋子递回给孙梨，笑着说：“谢谢你，我吃过早餐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孙梨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与不悦，“什么鬼，”她心想，“不想要不就是因为看不起我，不然怎么会嫌弃我给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思及此，孙梨接过袋子，随手扔进桌肚里，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那好吧。”

    体育课间隙，江溪月去了趟洗手间。她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烟味，呛得她眼角泛起生理泪水。她本想转身离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婳姐，今天还要收拾江贱人吗？”

    游婳重重吸了口烟，眯起眼睛，嗓子被香烟熏得沙哑：“当然要收拾。”

    夏雨掸了掸手中的香烟，语气中透着迫不及待：“拿我后面让人把她带上天台。”

    一开始，夏雨也是个任人欺负的可怜虫，那时她对霸凌者充满了憎恨。但自从跟了游婳以后，她目睹那些任人欺负却无法反抗的人，就像低贱到骨子里的蝼蚁，卑微到连消失都无人察觉。渐渐地，她内心的仇恨也变得扭曲起来，只有欺负别人，她才能获得一丝平衡，才能原谅曾经软弱的自己。

    游婳红唇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嗯，你来安排就行。”

    话音一转，游婳捏起她的下颌，将一口呛人的烟气喷洒在她脸上，语气戏谑：“不过，你可要继续保持才行，不然……你懂的。”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语气很轻却难掩内心的恶劣:“你知道吗？江溪月母亲每天都像一条狗一样，全身赤裸跪在地上，给我洗脚。”

    夏雨瞳孔骤然一缩，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我会的，婳姐。”

    游婳轻蔑地睨了她一眼，冷嗤道：“真是个废物。”

    这些话清晰地传进江溪月的耳朵，一字一句都没落下，似一根根尖锐的冰针，毫不留情刺入她的心脏，让她的内心鲜血淋漓。

    江溪月的脸色瞬间绷紧，她垂下眼帘，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几道鲜红的指甲印。

    伤害她一个人还不够吗？为什么连她的母亲都不放过？为什么总要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