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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痕)为何面对欺凌,我毫无反抗之力(一)  (第2/3页)
附和:“喊人家去,人家也不会去的,人家一看就是静得下心来的人,我们要多向人家学习,周末就别出去浪了。”    有时,张忻怡还会故意问来客,她们宿舍几点睡觉,对方说“十点睡觉”,然后张忻怡的小跟班、那位来自山区的室友就会故作惊讶:“十点就睡啊,我们宿舍有人到那时候还没回来呢。”    来客会笑:“太可怕了,那第二天不困吗?有些人自己想学习,也不能打扰别人睡觉啊。”    还有一次,班上有个精神有些问题的女生退学了,据说是确诊了精神分裂,不知是不是被高压的环境逼出来的。总之,她出现了幻听,经常上课上着一半,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后排同学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别吵了行不行?”    张忻怡和她的朋友们都在庆祝这位“瘟神”的离去,庆祝完,那个山区的室友便夸张地叹气:“其实我们宿舍里有个人,本质和她是一样的,也经常影响我们学习。”    一个声音问:”怎么个影响法?”    “一天到晚叹气,一回宿舍就叹气,晚上睡觉还在叹气,不知道是不是有抑郁症。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特别烦躁。”    另一个声音说:“也许是某种战术吧,心理阴暗的人才需要用这种方式打扰别人学习。”    张忻怡说:“是啊,难怪全班同学都讨厌她。”    这些来客的面孔,女孩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有个人,女孩始终记得。    某一天下课时,女孩收东西时,一个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桌上的保温杯,保温杯一路往旁边滚,直到最后,砸在了一位女同学的脚上。    那位女同学立刻大叫一声:“好疼!”    “对不起!”女孩慌忙向她道歉,那个同学五官扭曲:“我感觉我的脚受伤了。”    虽然那只是个杯子而已,但是她的痛苦神色看起来不亚于被一个三十斤重的水泥块儿砸了一下。    女孩问那位同学:“还能走路吗,我送你去医务室?”    那位同学摆手:“不用去医务室,但是,我中午可能去不了食堂了,我得回宿舍休息,你以后,每天中午给我送饭,再把你的笔记给我看,行不行?”    女孩说:“好的。”    从此,女孩开始了给这位同学的带饭身涯,而且好几次还是用的她自己的钱买饭,来表达自己的真诚。    而这位同学每次接过女孩送来的饭和笔记,都会夸赞她“你人真好”。    女孩便接连给她买饭,她不知道是为了“赎罪”,还是为了听到那一声“你人真好”。    一个月后,这位同学发消息给女孩,“去新食堂,带汉堡、薯条、蛋挞。”    新食堂在三公里外,女孩没有自行车,来回得跑六公里,女孩便回复“我不想去那个食堂。”    “可以去别的食堂吗?”这句话还没有发出来,女孩就收到了新消息:“不想带饭就滚吧”。    其实,如果女孩得到的是一个“请”甚至“求”,她还真的会为这位同学继续跑几公里,但她得到的只是一个毫无情面和余地的“滚”。    女孩盯着那个“滚”字,愣了很久,她忽然想起这个女生好像和张忻怡关系挺好的。    女孩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删除了这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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