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藥孽長生狀元_第五十二章:殺機四伏,護家血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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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殺機四伏,護家血戰 (第3/5页)

人哪裏還敢有半分隱瞞,爭先恐後地將所有事情都抖了出來。他們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自己是“江北十三水寨”的人,因爲聽信了江湖傳言,才起了貪念。而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他們,並慫恿他們前來試探的,正是汴梁城中另一個更加兇名昭著的組織,“七殺門”。

    聽完他們的供述,蘇清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

    “就憑你們這幾條雜魚,也敢來我家裏撒野?還江北十三水寨,我看叫江北十三條水溝還差不多。”

    那兩人趴在地上,身體抖得和篩糠一樣,連連稱是,不敢有半句反駁。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尊嚴和骨氣都顯得無比可笑。只要能活命,別說是嘲諷,就是讓他們學狗叫都願意。

    “把你們那些死掉的同夥,都給我收拾乾淨!然後,馬上給我滾!”蘇清宴的聲線陡然拔高,帶着不耐的咆哮。

    那兩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起身,手忙腳亂地去收拾那些被切割成數段的屍塊,以及院門口那具完整的屍體。他們強忍着噁心與恐懼,將殘肢斷臂堆在一起,然後擡着同伴的屍體,倉皇逃離了這個對他們來說宛若修羅地獄的院子。

    蘇清宴靜靜地看着他們消失在夜色中。他沒有立刻去叫妻兒出來,而是親自打來了好幾桶水,將地面上殘留的污跡和那兩個匪徒留下的尿騷味沖洗乾淨,又換掉了堂屋裏所有燃燒過的蠟燭。直到整個院落恢復了原樣,再也看不出半點廝殺過的痕跡,他才走到書房,重新開啓了密室的門。

    當蕭和婉和石雲承帶着三個孩子從密室出來時,看到的是一個一塵不染的院子,和一個安然無恙的蘇清宴。但蕭和婉還是從空氣中,嗅到了一絲尚未完全散盡的、淡淡的血腥與肅殺之氣。她沒有多問,只是走上前,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襟。

    安頓好受了些許驚嚇的妻兒,蘇清宴獨自一人回到院中,仰頭望着天際那輪冷月。他心中暗自嘆息,早知今日之煩擾,當初或許真不如就留在江陵府,做個與世無爭的陳家總掌櫃。

    然而,他清楚,躲是躲不掉的。今夜的“江北十三水寨”,不過是投石問路的棋子。真正的大餐,是他們口中的“七殺門”。

    他內視己身,方纔吸收那幾名匪徒的生命元能,讓他的內力又有了一絲精進,連日來的疲憊與心神消耗也一掃而空,精神飽滿。黑日輪經,這門吐蕃藏教的至高武學,果然博大精深,也……邪異無比。

    一場血戰在所難免。他能做的,只有在風暴來臨之際,儘自己的一切可能,護住這個家,護住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

    自那夜“江北十三水寨”的匪徒授首之後,蘇清宴的院落看似恢復了往日的寧靜,然則一種無形的陰霾,卻愈發濃重地籠罩其上。國舅爺高赫不明不白暴斃汴梁,此事在朝野掀起的波瀾,遠比江湖上的打打殺殺要來得兇險。此事震動大宋,可真兇是誰,始終懸而未決。遼國南院大王耶律仁先更是因此坐立不安,他麾下的勇將兀顏噬日死得不明不白,這筆賬,遲早要算。

    蘇清宴清楚,朝廷並未因找不到真憑實據而放鬆對他的注意。那些潛藏在暗處的眼睛,時而遠,時而近,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他曾花重金從汴梁城的“百事通”那裏打探消息,得知主理此案的大理寺卿是個出了名的“一根筋”。那寺卿檢驗了高赫與一衆禁軍的傷口,竟一口咬定是雲南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所爲。段氏雖快馬傳書,言明族中高手皆在境內,不日將派人前來汴梁澄清,可信終究是信,人未到,疑雲便不會散。

    高太皇太后爲胞弟之死悲痛欲絕,日日在官家宋哲宗面前哭訴,誓要將兇手碎屍萬段。然而,那位年輕的皇帝,心中卻未必不是一片竊喜。高赫在日,處處與他推行的“紹述新政”唱反調,名爲輔政,實爲掣肘,所作所爲,無一不是爲了高氏一門的私利,何曾將大宋江山放在心上。如今這塊絆腳石被人搬開,宋哲宗樂得清靜,只象徵性地着大理寺嚴查,做足了樣子給太皇太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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