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星穹鐵道│厄夏] 在他目光未及之地 [普遍級]師生初吻 (第7/7页)

/br>    那刻夏舉著一雙空蕩蕩的手站在原地，

    微敞的雙唇被親吻得亂七八糟。

    他保持剛被親吻的姿勢睜大眼睛沒說話，

    像是品嘗那些從未產生過的新鮮情緒，

    被舌頭攪拌後該回應的語言，

    如何在此刻鬆動。

    他終於明白，有些情感，

    比如突然收穫的一場熱烈初吻；

    是連他這樣的學者，也無法用語言構造的。

    ——這不是白厄的錯。

    ——也不是他的錯。

    這只是兩個人的重心，恰好在這場靜默中，

    短暫偏向了彼此。

    雨水順著窗框再次開始潺潺滴落，

    宛如無聲的延續。

    那刻夏回神了。

    他嘆了口氣，望向白厄。

    「你該回去了。雨快又要下了。」

    而白厄，接受地點了點頭。

    他將帶來的作業放在辦公桌上，

    像退回一段從未開始的對話。

    「這是我補交的最後一份報告，教授。」

    「宿命在呼喚我，我得離開了。」

    「您要保重，要注意健康－－－不要每次都看書看過頭不去用餐，好嗎？」

    像母親擔憂孩子似的。

    那刻夏微微忍笑。

    「知道了。你也別受傷，奧赫瑪的戰士。」

    白厄翻窗離開辦公室時，動作極輕。

    那抹銀白背影大步流星走向外庭，

    消失在大理石柱與神樹之間，彷彿從未來訪。

    但那刻夏知道，這吻會烙在他腦海深處，

    比所有學術論證都更加清晰難解。

    那是一場無法驗證的真理，

    一場無人記錄的軌道交會。

    白厄回到住處。整理行李時他低頭，

    手上有那刻夏老師交還給他的筆記本。

    上面記載著優雅簡潔的批改，

    字體銳利，筆鋒如劍，卻在最後一頁註下：

    也正如鍊金術所揭示的那樣，空白意味著無限的可能性。

    人類之心，若能將情感轉譯為理性，也許我們的世界將不再分裂。

    指尖滑過紙張表面，白厄靜靜凝視。

    短短兩行精緻冷秀的字跡，

    那不是教授給任何人的回饋，那是……只寫給他的。

    他合上筆記本。

    夜裡，他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哀麗秘榭的殘牆之下。

    他再次看到昔漣，她站在破碎的神殿前，

    對他輕聲說：「你想守護的，不一定能讓你回望。」

    他醒來時，枕頭濕了。

    不是血，也不是雨，是眼淚。

    那是他多年來第一次夢中痛苦落淚。

    他將有那刻夏字跡的筆記疊好，封進行李內層，

    封進他最珍惜的地方。不是因為不再渴望——

    而是他知道，這份熱切的懇求若說出口，

    會使對方動搖。

    而白厄，是那刻夏追逐智慧之路的這一生中，

    不該被允許的破綻。他選擇不貪求，

    是為了讓那刻夏繼續站在真理之巔。

    一場可能被議會拿來大作文章抨擊的違倫之戀，

    不是白厄該留給老師的。

    他將成為奧赫瑪的救世主。

    他是被神諭抉擇的器皿。

    而那刻夏，是神性曾短暫低頭的方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