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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

    细雪簌簌而落，安稚初双手将狐裘拢紧了些。

    一旁的小桃适时递来手炉，暖意透过雕花纹路渗入她的指尖。

    “公主且暖暖手。”小桃轻声道，“这初春的寒气最伤人了。”

    安稚初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炉上的花纹，忽闻前方雪地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抬眼望去，只见安承煜踏雪而来，墨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似展翅的苍鹰。

    “永嘉。”男人在几步外停住，冷峻的眉眼顷刻柔和下来，“方才跑去哪儿赏景了？”

    “去了灵签阁。”想到方才的事，安稚初勉强弯了弯唇角，神色间难掩倦意。

    安承煜目光在她面上停留片刻，察觉到她脸上的异常，却未多问，只温声道：“若是乏了，随我去厢房歇息片刻，可好？”

    “好啊。”少女轻轻颔首。

    —

    厢房内银炭烧得正旺，安稚初褪了沾雪的狐裘，只着杏色罗衫靠在软榻上。

    安承煜立在屏风旁，他将褪下的大氅递给侍从，一身锦袍衬得他肩线如削，他的目光隐晦地扫过少女松散的发髻，有几缕青丝垂落在她雪白的颈侧，像墨汁滴在宣纸上，黑白分明得刺眼。

    “都退下吧。”男人温声吩咐道。

    待侍女们都鱼贯而出，安承煜才缓慢踱至榻前。

    他执起放在一旁案上的玉壶，琥珀色的茶汤倾入盏中，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饮些热茶袪袪寒气。”

    他将茶盏递到她手上，指尖似无意般擦过她的手背。

    安稚初没在意，忽见他袖上水痕，她想将其擦去，刚触及锦缎便被他伸手握住。

    “永嘉的手怎么还是这样凉。”安承煜的拇指自然地摩挲着她腕间的肌肤，力度恰到好处，一丝丝酥麻感顺着她的血液往上窜。

    “灵签阁的签文，可还吉利？”不等她回应，男人忽然俯身靠近，气息拂过她的耳际。

    安稚初抬眸，霎时呼吸微滞，只因这个角度她能清楚看见太子哥哥衣领内若隐若现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的弧度。

    她慌忙垂眸饮茶，却被腾起的热雾惊得轻咳。

    男人温热的掌心立刻贴上她后背，隔着轻薄的春衫在上边缓缓拍拭。

    “小心些。”安承煜的声音含笑，手掌顺着脊线游走，最终停在腰际轻轻揉按。

    “嗯…哥哥…”她被他的手掌按出了一声娇吟，抬眼时，正撞进他的眸中。

    烛光在他眼里碎成金色的星子，将她泛红的脸颊映得无所遁形。

    安承煜的眸光逐渐晦涩，温声道：“永嘉若是累了，便歇息会儿吧。”

    安稚初正想应答，却觉唇舌似浸了花蜜般绵软。

    她大脑逐渐变得迟缓，视线定格在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上面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她隐隐约约想起灵签阁上方悬挂的铜铃，在风中摇晃出危险的预兆。

    黑暗漫上来时，安稚初最后的感知是男人袖间沉香的气息，混着未化的雪意。

    药效发作的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男人静静凝视着少女昏睡过去的面容，指尖掠过她轻颤的睫毛。

    他坐在榻前，伸手缓缓解开她罗衫的系带，锦缎如水一般从她的肩头滑落，渐渐露出里头藕荷色的小衣。

    丝质面料贴着她起伏的曲线，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花开堪折直须折。”男人低声念着从她衣袖间掉落出来的签文，粗粝的指腹按在她的颈侧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少女的肌肤美得像玉，却又比玉更加的柔软，随着他不断的触碰，在昏睡中无意识地轻哼了几声，呼吸变得急促。

    安承煜的眸色倏地变暗。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封，亵裤之下早已顶出狰狞的轮廓。

    男人缓缓俯下身，鼻尖抵在少女的颈窝处深深吸气，她身上萦绕的香气像是春日里初绽的花朵，让他下腹的燥热又添了几分